魏伶优：DuerOS，我们认为我们在会话式人工智能领域拥有非常明确的领导地位。过去我们在这方面投入了许多资金，但展望未来，我认为在接下来的1~2年内，总体亏损将继续缩小。 李彦宏：我们正在继续推进移动生态系统，所有涵盖所有有机构建的内容和服务。在人工智能方面，我认为主要的挑战是市场的增长没有一些人预期的那么快。因此，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仍需要继续投资于这种新战略，并等待市场变得更加成熟，以便我们能够从中获利。 CFO余正钧：TAC仍同比增长5%，我认为TAC的增长率已经稳定下来了。我认为TAC价格仍在上涨，但我认为它对我们利润率的冲击不像前几个季度那样糟糕。 高级副总裁沈抖：中国的短视频行业近年来有了爆炸性的增长，但是我们相信它还远远没有结束。我们将在百度的生态系统中看到更多的视频应用。 百度周三盘后发布了该公司截至2019年9月30日的第三季度财报。财报显示，百度第三季度总营收为人民币280.80亿元(约合39.3亿美元)，归属百度的净亏损为人民币63.73亿元(约合8.92亿美元)。百度第三季度业绩超出市场预期。 分析师：我的问题是有关整体策略的优先次序，以及投资开支。在我们展望未来1~2年的各种战略举措(如智能小程序、托管页、DuerOS和阿波罗自动驾驶系统以及云计算)时，管理层是否可以与我们分享一些相关信息?其中，哪些是必须要做得更好的呢?能否说说他们的排名重要性，以及未来的营收贡献排名?还有他们的预算支出(以美元计算)，以及所占总支出的百分比是多少?最后，关于你们持有的战略股权，以及在线旅游是否仍是百度的战略;或者是百度将来不一定要拥有这些股权，还可行吗? 李彦宏：我认为我们的战略没有太大的改变。我们的核心业务，即百度移动生态系统，以搜索和Feed为中心，在很大程度上是基于知识和信息的移动生态系统，我们在这一领域处于领先地位。利用百家号、智能小程序和托管页(managed page)等支柱，我们正在培育一个更健康、更强大的生态系统，这将继续是百度的最高优先事项。随着我们在百度移动生态系统中的体验不断改善，我们不必像以前那样花费大量资金购买流量。所以，这就是你看到利润率逐季度提高的原因之一。 展望未来，我们认为在移动生态系统领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将继续创新，提供比中国同行更好的和不同的用户体验。 而在人工智能支持的新业务方面，我们认为所有这些业务都非常有前途。至于DuerOS，我们认为我们在会话式人工智能领域拥有非常明确的领导地位。过去我们在这方面投入了许多资金，但展望未来，我认为在接下来的1~2年内，总体亏损将继续缩小。 关于阿波罗，它正演变成一个智能的交通整体解决方案，因为大多数中国城市都非常渴望与我们合作，改善他们的交通基础设施。而云计算则更加通用，我们也在积极使用，利用我们的人工智能能力，在我们擅长的领域提高市场份额。 旅游方面，我认为我们仍将致力于与作。当前，在我们的移动生态系统的各个方面，以及人工智能方面，我们正继续与他们密切合作。 分析师：看一下营收线(revenue line)，对于营收的同比和环比涨幅，能否向我们介绍一下你们是如何实现25%的流量增长的?在我们展望2020年之际，能否带我们一个季度一个季度地回顾一下，在过去盈利良好的关键垂直行业中，复苏的时间框架是什么呢?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关于成本管理的，第三季度的出色表现是如何实现的?在过去的两个季度，你们的流量获取成本(TAC)占核心营收的比例从18.2%降至15.4%，带宽成本从8.7%降至6.8%，销售、总务及行政开支也降低了。这些趋势会持续到第四季度和2020年吗? 李彦宏：我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Herman(余正钧)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关于第一点，我认为因为我们继续改善百度应用的用户体验，我们也试图将用户从第三方浏览器引导到百度应用，而且我们已经看到我们的应用内搜索的流量出现强劲增长，用户可以获得更好的体验。因此，这种用户行为将会有一个良性循环。 当然，流量增长和收入增长之间是存在差距的，我们基本上也解释了一些的不利因素，包括行业特定的监管，执行的纪律，医疗保健行业，以及宏观经济因素。我们也认为，我们需要改进我们的管理系统。所以你指出的问题，我认为是暂时的，我们也看到宏观趋于稳定。因此，我们确信，最终收入增长将追上流量增长。 余正钧：至于你提出的有关我们的成本结构问题，我认为，在你研究第四季度业绩时，我们说的是两码事，对吗?我们说的是，从第二季度到第三季度，不按美国通用会计准则(non-GAAP)，我们的运营利润率和净利润率环比提高了。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运营效率，Robin(李彦宏)之前谈到了这一点。随着更强大的移动生态系统，用户变得更具粘性，他们更频繁地来寻求更好的技术搜索。因此，这对我们是有帮助的。第二个因素是，我们已经部署的成本管理战略。显然，这些类型因素所导致的成本降低是可持续的。 因此，当我们以第四季度为例，我预计我们将产生与第三季度类似的影响，这意味着利润率应该与第三季度不相上下，甚至是更高。我们会继续关注我们可以实施成本管理举措的其他领域，我们也将继续关注运营效率。 分析师：有个问题之前有人提过，还是关于成本控制的。在过去，有一件事有点不稳定，那就是第一季度的销售和营销成本取决于任何主要的品牌宣传活动。能否说说即将到来的第一季度的成本表现。 余正钧：从历史上看，因为季节性因素，第一季度的成本通常是最低的。因此，从第四季度进入第一季度，成本下降基本上是因为季节性因素，对吧?第四季度，我们将会有强劲的表现，可能来自电子商务和零售等领域，以及“双11”庆祝活动等等。明年第一季度，因为中国春节假期因素，我们预计成本会下降。从历史上看，从第四季度到第一季度，通常会下降十几个百分点。 余正钧：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完成明年第一季度的规划。实际上，我们才刚刚开始2020年的规划。所以现在，我们没有看到特别大的品牌推广活动。虽然从历史上看，就像去年看到的那样，曾与有过合作。我认为，在未来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方面的计划会变得更加清晰。 我认为，通常情况下，我们在移动方面非常强大，而在中国新年期间，移动流量相对于我们的PC而言更强劲。这真的是一个机会，让我们向世界展示我们手机上的伟大产品。所以这是我们会考虑的事情，但是我们可能会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内得到更多的信息。 分析师：Robin(李彦宏)，你已经谈到了百度的许多令人兴奋的发展。我想请你评论一下，你是否看到百度面临的一些重大挑战，因为我们最近听到了很多。如果看到，你认为百度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什么? 李彦宏：是的，我认为我们面临两大挑战。一个是在移动方面，在这方面，正如你们中的许多人所知道的，许多大型移动应用程序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封闭的生态系统。因此，对于我们来说，要像我们在PC时代那样为每一项内容编制索引并不容易。所以我们想要做的是，建立我们自己的移动生态系统，这样内容和服务就可以更本地化到百度生态系统中去。我认为，虽然这些都是挑战，但也是机遇。 一旦我们能够构建一个健康而强大的移动生态系统，用户体验将更加本土化，这意味着他们将获得更好的体验，我们的客户也期待更好的转换。我们正处于这种过渡的过程中。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看到流量增长(可能是一个正在增长的领先指标)，但收入或货币化方面并没有明显增加。 展望未来，我们正在继续推进移动生态系统，所有涵盖所有有机构建的内容和服务。在人工智能方面，我认为主要的挑战是市场的增长没有一些人预期的那么快。因此，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仍需要继续投资于这种新战略，并等待市场变得更加成熟，以便我们能够从中获利。 巴克莱分析师：首先，从TAC(流量获取成本)和管理支出费用 (SG&A) 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看到数据呈现显著的同比下降趋势。为此，我想了解下未来的趋势，以及这种趋势是否可持续?另外，我还想知道百度和原生应用程序的搜索查询量，在上个季度，你提到同比增长了20%。那么这个季度有什么最新进展吗?而且，我还想了解查询量、第三方的增长、移动浏览器以及PC方面的增长情况。 余正钧：关于两个支出部分，我们首先谈到了TAC。TAC仍同比增长5%，我认为TAC的增长率已经稳定下来了。与上个季度相比，其年增长速度有所放缓。我想这要归因于几个因素：第一，随着我们更加专注于构建我们的移动生态系统，我们将更多地依赖于应用内搜索来增加我们的收入。我想，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始终处于过渡状态。我认为华尔街了我们转向应用内服务的战略，因为应用内服务需要我们预先支付渠道成本，然后才能在接下来的几个季度获得收入。当我们使用TAC查看用户生命周期时，他们花费的每一分钱都会在同一季度中计入收入中。因此，随着我们业务模式的转变，利润率也发生了变化，华尔街用了几个季度来理解这一点。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我认为到目前为止，总体来说，我们还在增加其他成本开支。我认为TAC价格仍在上涨，但我认为它对我们利润率的冲击不像前几个季度那样糟糕。 在销售和营销方面，正如李彦宏所提到的那样，我们仍然在销售和营销方面投入大量资金。但在同比基础上，我们的销售和营销费用、管理支出费用都在下降。我想我们在准备好的发言中已经提到，我们在渠道和促销营销上的花费是获得投资回报的必要投入。虽然我们并不期望我们花费的每一分钱都能在同一季度获得回报，但我们会衡量用户的终生价值。目前，虽然我们看到回报还没有达到我们设定的内部门槛，但我们会继续努力。你会发现，百度应用实际上常有利可图的，而它只是我们整体业务的一部分。 所以我认为在这样的经济形势下，我们在支出方面会更加谨慎。我们在寻找我们能得到的回报。但随着经济好转，我们看到了良好的回报趋势，回报可能会在未来增加。但最终，我们认为无论我们花了多少钱，我们都能获得相应的回报，因为我们内部有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可以衡量这些渠道的促销和营销回报。 沈抖：关于搜索量，实际上主要是移动搜索量，我们发现其每年都有很大的提升。具体地说，就应用内搜索而言，正如李彦宏在准备好的评论中提到的，实际上，我们看到了25%的同比提升。因此，实际上，考虑到百度应用程序搜索与百佳号、智能小程序以及管理页面一起带来的糟糕体验，从我们使用的所有指标来看，体验正在变得更好。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将会看到应用内搜索流量的增长势头将会持续下去。 考虑到百度应用程序搜索的糟糕体验，百家号和智能小程序以及托管页面一起，所以从我们使用的所有指标衡量，体验正在变得更好。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将看到应用程序内搜索流量总体上继续保持势头。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我的问题也是关于在线营销业务的。很高兴听到管理层谈到经营趋于总体稳定。但你能不能更详细地阐述一下2020年的前景，特别是从需求和供应方面?在需求方面，你能详细说明一下你对明年宏观经济和预算的预测吗?而从供应方面，你能对竞争给出具体评论吗?因为我记得我们在今年早些时候谈到了应用程序库存的增加情况。你们如何看待竞争明年将如何演变?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关于5G的。你们预计5G机会将如何变化?或者这会对整个互联网业务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李彦宏：在需求方面，正如我提到的，总体上，我们看到了稳定的迹象，这意味着情况没有变得更糟。由于我们实际上建立了一个更加和用户友好的移动生态系统，所以我们都将能够逐步收回广告预算。在供应方面，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新的应用程序库存突然出现。我们看到这种增长速度放缓，但这对我们也是一些好处。但最终，我们专注于我们自己的优势，为知识和信息构建最好的移动生态系统。因此，我们可以为我们的客户和广告商提供独特的价值。我们在准备好的评论中谈到的举措，都为我们的客户带来了更好的转换率。因为我们收入的主要来源基本上是按业绩付费，只要我们能够继续改进业绩，我们就能从客户那里获得更多的预算。 对于5G，我认为这将给我们带来在很多方面创新的机会。在移动方面，我认为视频产品的功能将继续发展，它可能与我们今天看到的截然不同。在AI2B方面，智能交通运输、智能制造以及教育等方面，事实上，我们看到了在各种不同领域和行业中转变这些商业模式的机会。 HSBC分析师：我的问题是，你们能否剖析下25%的流量增长情况。你们如何看待来自搜索、推送和视频的驱动因素，以便我们能够更好地理解它们，你如何看待它的发展趋势?此外，你认为什么时候可以为更快的收入增长，因为与过去几个季度相比，我们实际上看到第四季度营收增长的展望正在加速?我想知道，推送和视频如何可以为更快的增长。 然后还有第二个问题，我想李彦宏此前提到过，你们的应用程序内搜索也确实获得了部分市场份额。你能评论一下用户在搜索方面的行为吗?我们看到来自新闻推送平台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他们更早地推出了搜索功能，当然也在与最大的社交网络竞争。你对此有何评论? 沈抖：首先我来回答有关视频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实际上它是正确的。中国的短视频行业近年来有了爆炸性的增长，但是我们相信它还远远没有结束。实际上，对我们来说，我们不仅通过我们的视频应用程序分发短视频，而且还通过百度应用程序分发短视频。所以，实际上，正如李彦宏已经提到的那样，对于短视频，我们通过百度应用和视频应用分发，所以我们看到人们花费在它们的时间实际上每年增长高达35%。 所以不仅对于视频本身，就像在搜索中一样，我们看到通过视频满足的搜索正在快速增长，同比增长近50%。将这些因素结合起来，我们看到视频实际上在百度的整个生态系统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所以实际上，我们将在百度的生态系统中看到更多的视频应用。 李彦宏：我来回答关于竞争的问题。我认为搜索领域有很高的进入壁垒，而且用户行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已经形成了。因此，将用户行为从浏览习惯改变为搜索习惯并不容易，因为对于浏览，用户不需要做太多事情，所以更容易进行。如果你要求某人从一件容易做的事情转移而去做很难完成的事情，那并不容易。但另一方面，如果你想要将那些使用搜索的用户转换为浏览用户，而这些用户习惯于输入速度或显式地表达其提要，则要容易得多。所以这就是为何百度要做推送，但推送更难转变为搜索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我认为搜索的技术壁垒非常高。如果你能解决搜索问题，你基本上就解决了通用人工智能(AGI)问题，因为无论用户说什么，你都必须能够理解这一点，并能得出相关的结果，这需要大量的研究，大量的投资，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HSBC分析师：我还有个后续问题：在流量增长方面，管理层认为什么时候可以为更快的收入增长，能阐述下2020年愿景吗? 沈抖：对于营销客户来说，这是个重要问题，我们真正关心的是有效的流量。因此，通过管理页面，智能小程序，实际上，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例子，客户在使用这些服务时，他们的投资回报率正在提高。所以真的很难说我们将如何将其为数字，但我们确实看到趋势在上升。实际上，正如李彦宏所说的那样，越来越多的营销客户实际上正在采用我们的托管页面。因此，我们看到相对于ROI的任何改进。因此，这将为收入提升，但目前很难给出具体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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